核心提示:毛澤東的“大字報”,既沒有用“大字”寫出來,也沒有貼在中南海,更沒有掛在人民大會堂會議廳的門口,而是以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文件的形式于8月7日印發(fā)給與會者的。
本文摘自《歷史的見證:“文革”的終結(jié)》 作者:薛慶超 出版社:九州出版社
毛澤東的“大字報”,既沒有用“大字”寫出來,也沒有貼在中南海,更沒有掛在人民大會堂會議廳的門口,而是以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文件的形式于8月7日印發(fā)給與會者的。
毛澤東的“大字報”全文如下:
炮打司令部——我的一張大字報
全國第一張馬列主義的大字報和《人民日報》評論員的評論寫得何等好呵!請同志們重讀一遍這張大字報和這個評論?墒窃50多天里,從中央到地方的某些領(lǐng)導同志,卻反其道而行之,站在反動的資產(chǎn)階級立場上,實行資產(chǎn)階級專政,將無產(chǎn)階級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運動打下去,顛倒是非,混淆黑白,圍剿革命派,壓制不同意見,實行白色恐怖,自以為得意,長資產(chǎn)階級的威風,滅無產(chǎn)階級的志氣,又何其毒也!聯(lián)系到1962年的右傾和1964年形“左”而實右的錯誤傾向,豈不是可以發(fā)人深省的嗎?
毛澤東的這張大字報,既使參加全會的與會者們極為震驚,也使他們感到極為困惑不解。這張大字報不僅把毛澤東與主持中共中央第一線工作的劉少奇、鄧小平之間在1962年、1964年和“文化大革命”初期,由于對某些問題的認識不同而產(chǎn)生的分歧向中央全會公開,實際上也等于向全黨公開;而且把這種黨內(nèi)政治生活中關(guān)于工作指導方針上的不同認識和正常的意見分歧,上升到兩條路線、兩個階級、兩個司令部斗爭的高度,并明確號召“炮打”這個實際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所謂“資產(chǎn)階級司令部”。
于是,每一個與會者,都面臨著在這個重大問題上站在哪一邊的問題。眾多的中央委員、候補中央委員想不通,“很不理解”,但不敢表示異議,只能緘默或違心地表態(tài)擁護?瞪、江青、謝富治等人則在小組討論會上,借闡述毛澤東的大字報,向劉少奇、鄧小平發(fā)動攻擊,以示“緊跟”。陶鑄夫人曾志在一篇文章中曾回顧了陶鑄同他談到“文化大革命”初期的一些情況:“十一中全會上,主席主持召開了好幾次政治局的生活會,目的是批判少奇和小平同志。會前,江青私下找到陶鑄進行布置。
陶鑄說:‘江青要我在會上打頭陣,要我向劉、鄧放炮。我沒有照她的意思做,我對她說我剛來中央,對情況一點不了解。結(jié)果打頭陣的是謝富治。開了幾次生活會,最后只有我和總理沒發(fā)言。’”
會議期間,除了在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上接受批判和誹謗,忍受各種信口雌黃的誣蔑和攻擊以外,鄧小平有時還必須到一些學校去參加群眾集會和回答問題。以前,對于“文化大革命”的迅猛爆發(fā),他曾說是“老革命遇到新問題”。其實,這不僅僅是鄧小平的看法,而且是老一代無產(chǎn)階級革命家的共同心聲。這句話,表示了他們當時對于“文化大革命”確實是很不理解。
在受到批判后,鄧小平的不理解就更深了。他雖沉默無語,但對于運動,特別對于“中央文革小組”和造反派心存厭惡。有時,他還不顧所處逆境,伸張正義,說明一些被顛倒了的事物的本來面目。8月2日,鄧小平被通知到人民大學參加師生員工大會,有學生遞條子問關(guān)于“二月兵變”的事情。此事是有人蓄意造謠加罪于賀龍元帥的一個陰謀,在林彪集團策動的打倒賀龍的狂潮中,起了非常惡劣的作用。當時,“二月兵變”這個無中生有的謠言出籠后,仿佛一下子長了翅膀,不脛而走,弄得中華大地,無人不曉。
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:1966年2月,北京軍區(qū)經(jīng)中央軍委批準,決定由北京衛(wèi)戍區(qū)再組建一個團,擔負民兵訓練、維護社會治安等任務(wù)。這個團組建后,一時沒有營房。北京衛(wèi)戍區(qū)曾想在北京市借一些房子,為此曾到中國人民大學、北京大學等學校進行過聯(lián)系。但北京衛(wèi)戍區(qū)司令員傅崇碧、政治委員劉紹文知道后,認為部隊住學校的房子不妥,制止了此事。決定讓駐在南苑的衛(wèi)戍區(qū)部隊調(diào)整出一部分房子給新建團住,不足部分搭帳篷和住靶場解決,并通知了聯(lián)系過房子的學校。
此事到此為止,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。